我認識他們的朋友和老師們,參加了學校里每項活動或表演(即便我必須更改班機才能趕上),除了有一年的時間,我經(jīng)常在他們吃完飯后才到家,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兒子們一起吃飯,并送他們上床。
兒子們會和我談關于他們盼望和懼怕、好玩和沮喪灰心的事,以及ABC的朋友跟“爛爆了的朋友”。
在渴望弄清楚的那些時刻,若我們并不ABC地需要那筆收入,我究竟為什么還要工作?
我和這個問題扭在一起。讓我們面對它,若某件事必須進行,而你又不能選擇把孩子們退回去……我的回答是:我工作,因為我喜歡工作。
冒著把它講得太夸張的風險,我甚至覺得自己是被召喚而去工作的。我寫一些自己相信是重要且覺得有話要說的主題。
另外,我志愿的工作也都集中在像教育和社區(qū)等我認為重要的議題上;相較于日復一日地照顧孩子,我更喜歡埋首于需要智力及磚業(yè)時尚的領域。
我喜歡挑戰(zhàn)及工作所帶來的成就感;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對于沒有工作的這段時間十分懷念。老實說,我對于花數(shù)小時在跟年幼的孩子玩相同的游戲感到厭煩愚蠢。
(就像一位朋友說的,我不是一位偉大的地板媽咪)但我相信自己從工作中得到的滿足,會使我成為一位更好的媽咪──雖說一切無法井然有序,但肯定更快樂些。
身為幾個男孩的母親,我也感受到一股沉重的責任感,我要把他們養(yǎng)育成尊重女性的好男人。
我希望在他們心中樹立一個女人什么都可以做的典型──幾乎沒什么成就感比得上這件事。
我的老大讀二年級時,他在班報上的文章選擇要采訪我,那時我是鄰里市民協(xié)會的會長。兒子文章的開頭寫著:“我的媽媽有很多很多的會要開?!?p>哎!我心想,又來了,但自己其實是又驚又喜的,那篇文章的內(nèi)容提到我為貢獻社區(qū)所做的好事。
更棒的是,我ABC本書和郵件一起被寄來的那天,男孩們在廚房里開心地跳著舞,他們將自己手上的那本書當成寶貝般地抱在懷里,眼睛睜得大大地問我,“哇,每個字都是你寫的嗎?”
ABC次開始請育兒假時,我自忖會再回到工作,所以幾乎沒有丟掉什么。為自己工作,并不意味著凡事都會在掌握之中。
舉例來說,我在第二個孩子出生后,計劃請育兒假,但我?guī)讉€月前寫的雜志文章,不夸張地就在我從醫(yī)院返家的那一天進入編輯和制作程序。
在家工作有其好處,但也有真正的不便之處。我總是假設,若他們知道我在屋子里,對孩子們來說會很辛苦──事實上,這樣對臨時保母和我都一樣不好過。
我如果聽到孩子們在爭執(zhí)或哭泣,總覺得有責任去查明問題所在。
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一位作者所描述的一個畫面,她像要外出工作一樣,穿著套裝和稿跟鞋,然后再偷偷溜回她在車庫里的辦公室。遺憾的是,我們住在城里且沒有車庫。
在開始寫ABC本書時,我知道它將需要大量的研究和經(jīng)常的旅行(回到剛開始有想法時,我還天真地假設自己會想出解決之道)。
此外,我未曾寫過幾千字以上的文稿,無法想像若沒有租一間辦公室且雇用許多助手,要如何能履行合約。
結果,我真的這么做了,當這樣的策略奏效,我搜尋資料且把書稿給寫出來了,一切都順利地進行著。
早晨我和孩子們告別、離開家,并在傍晚返回。工作時,我全心投入工作;在家時,就放下一切待在家。
除此之外,我發(fā)現(xiàn)當孩子更大一些,他們會更需要你。這是一個比我早五年當上媽咪的朋友的智慧之語,她正確。
是的,孩子們已脫離整天精力無窮的階段,不再需要片刻不離的照料,而是關注他們真正需要幫助、覺得更大、更要緊的事。
一位討人喜歡且有能力的照顧者,可以看顧一位在游戲場上學步的小孩,但對一個在校園聽到關于性或某事而感到挫折,或被數(shù)學搞得團團轉的十歲小孩,你會希望誰在他身旁?
所以我在這里,在河的轉彎處,預告自己將切換至全速工作模式──在學校的孩子、一本已出的著作、另一本在半路上、新的教導責任,以及我正轉換到一艘駛得慢些的船──雖說我知道這樣一來,要完成工作會變得更加艱鉅。
就經(jīng)濟層面來說,我的收入愈來愈重要,我放棄辦公室及諸多的幫手,我現(xiàn)在是全職或兼職?
很難回答,我在被允許的時間和地點工作,要不就是極有效率,要不就是熬夜,在截稿前趕出稿子,我在被允許的時間和地點跟孩子在一塊兒,他們喜歡“好市多”(COSTCO),這多么可喜可賀!
我正重新評估下一學年如何可以投入工作:某些天,男孩們會去上課后班,某些天我會去接他們,而某些日子他們會被一些新的、還沒找到所以仍是理想中的臨時保母接送。
這一切要有紀律才能運作,而我必須相信自己能想出辦法解決──絕大部分是因為以往有過經(jīng)驗。
我的手機響了,是我的老大,十年前朝著我吐的那一位,現(xiàn)在已上完小號吹奏課,“你可以來接我嗎?”他在一條街外──他每天都獨自走的一條街,“你需要我去接嗎?”
我問,并渴切地望著我的電腦──數(shù)天來,首度想出這篇文章的結尾,我懷疑他真正想要的,是我買對街那家咖啡廳里的餅干給他,“不需要,但我們ABC近一直都可以這樣好好地聊聊?!彼f。
我關上電腦,并走到那條街去和他碰頭。若我不是在家工作,他不會如此要求我;但后來再一次,我就沒辦法前去。
像那樣的片刻,會讓我回想一路走來的點滴,了解到自己或許并不是一位優(yōu)柔寡斷的小船的船長。
當你需要他們時,你開始雇用水手;當風吹起時,你揚帆;當水流緩慢變淺時,你可以待在木筏上任其飄流;在激流中,你沒命地用槳劃船。
其間所做的功課是一樣的──期望無法預料,去擁抱流動吧!或許ABC要緊的是你真的擁有一艘船──以及在你旅行時享受其中的對話時光。
Lydia Denworth是Toxic Truth: A Scientist, a Doctor, and the Battle Over Lead的作者,也是《商業(yè)周刊》(Newsweek)的記者和《人物》雜志的總編輯。
其有關科學、教育及社會議題的文章散見于《紐約郵報》、《紅皮書》(Redboook)、Health及其他出版品。
Lydia同時擔任福特漢姆(Fordham University)和長島兩所大學的兼職教授。她目前和先生及三個兒子住在香港,但她認為布魯克林才是她的家。想更進一步了解Lydia,可參考 lydiadenworth.com。@
摘編自 《媽咪不用太完美:47位時代新女性找出家庭事業(yè)平衡力》 大好書屋 提供